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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1页）

鹿晨曦点头，但是叹气，&ldo;嗯，是黄子钧。&rdo;回头对方奕说：&ldo;我哥，陆时瑜。&rdo;

&ldo;我知道，看过照片了。&rdo;方奕瞇起眼睛，得瑟地笑一笑。她认脸的本领不错吧。

鹿晨曦失笑，勾起方奕的手，&ldo;哥，这位是方奕，我的女朋友。&rdo;

直白的介绍让方奕一下子脸红了，腼腆地勾起耳际的发丝。近看他锐利的眼神不同于鹿晨曦，或许因为经历过生死，鹿晨曦的眼神总带着一点淡泊。

她跟陆时瑜握手，用标准的法语问好。陆时瑜略为一顿，有点讶异，很快收敛表情。

陆时瑜不太会说中文，跟鹿晨曦都是说法语，&ldo;甯，妈妈的事已经明白了。爸，他虽然没有说起，但是我知道他常常想起你，还有妈妈。&rdo;

嗯，鹿晨曦应声，这是她一向的习惯。陆时瑜久违了妹妹这个模样，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来，双手插裤兜，&rdo;你还是这个样子。这次我过来，主要是跟你道歉。&rdo;

道歉，各人登时愣住。

鹿晨曦撇开视线，不知所措地紧握方奕的手。

陆时瑜垂眼，若有所思地说：&ldo;因为私心，我作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虽然这个决定让我拥有陆氏，但是，明显是错误。&rdo;

为了得到陆父的信任，陆时瑜不得不顺从。爸爸不信任妻子，他不能说甚么。妹妹出事了，他却乘机揽权，还以为是妹妹出卖家业。后来妹妹失踪了才觉得事态严重，直到最近警察跟他说妹妹换了身份回到母亲的故乡，他才重燃希望。

&ldo;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回到从前，我们并肩作战，一起谈生意，一起找客户。&rdo;陆时瑜揉捏着鼻梁，挺尴尬似的，两兄妹也是不懂表达自己的人。

话说起来扭扭捏捏的，但是陆时瑜眼里的坚定说明他的诚恳。

鹿晨曦沉默地回忆过去在陆氏的奋斗，好几年的时光，都有黄子荀的身影。不管这个人到现在是否得到报应，但是她在鹿晨曦的心里始终是实在的过去。

陆时瑜看见鹿晨曦的犹豫，只好打出最后一张牌，&ldo;爸爸最近状况不太好，有时候对着我喊你的名字。可能是年纪大了，医生说脑部退化。&rdo;

&ldo;爸，他怎样呢？&rdo;鹿晨曦忍不住问。

&ldo;身体还好的，只是容易忘记。&rdo;陆时瑜耸肩，无奈地说：&rdo;他是真的想念你。甯，跟我回去吧。&rdo;

一种说不出的压抑骤然而来，鹿晨曦眉头扭成结，直看着哥哥双眸。

&ldo;让小鹿想想吧。&rdo;方奕打破沉默，挡在鹿晨曦前面，用流利的法语说：&ldo;陆先生，你不知道小鹿是如何熬过五年的，不知道她受过多少伤。当初你为了私利，对她置之不理。你得到了一切，坐上主席位置。到了今天你来到这里，说声对不起便要她跟你回去。难道不是自私么？说声对不起可以抹去记忆么？&rdo;

剎那间，鹿晨曦觉得说法语的方奕帅到不行。她不习惯表达自己，更不懂与人争论。方奕却替她吐出满腔郁闷。

&ldo;甯，对不起。&rdo;

&ldo;陆先生，她叫鹿晨曦。梅花鹿的鹿，日出的晨曦。&rdo;方奕懒得跟他说法语，在她心里面，只有一个鹿晨曦，没有陆时甯。

方奕回头对上鹿晨曦那另眼相看的眼神，温柔的微笑，&ldo;我们先看看白菜。&rdo;

鹿晨曦点头，迈开长腿，跟方奕走开了。

陆时瑜眼睁睁看着鹿晨曦在身边走过。

两人走出急诊室大堂，往白采杰的病房走。

&ldo;小鹿，刚才我看不过眼你哥这样说话。无论你的决定如何，我都会支持。如果你想回去法国，就回去吧。&rdo;

&ldo;我不是在想这事情。&rdo;方奕扬起双眉，一脸疑惑，引得鹿晨曦轻笑，&ldo;我在想，嗯，你的法语说得真不错。&rdo;

&ldo;what？&rdo;方奕失笑，&ldo;我在跟你说正经，你居然有闲心关注我的法语。我还没有怪你呢，你本来就是说法语的，装傻装了多久？&rdo;方奕说着调皮地捏起鹿晨曦双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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