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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双赢?&rdo;谢期年苦笑摇头，&ldo;你是不是根本没想过，你和别人订了婚，你就有了一个明确的、属于别人的身份。我和你……&rdo;

&ldo;身份?&rdo;韩亦程打断谢期年的话，唇边溢出冰冷到极点的讽笑，&ldo;身份有意义，我妈会死不瞑目?我会认识你?&rdo;

意识到自己无意间触到了韩亦程的逆鳞，谢期年沉默了。

韩亦程明显有了不耐：&ldo;一个商业订婚，有什么值得你揪着不放的?我又不能和你订婚。丰瀚国际是我外公留给我妈的，我凭什么便宜气死我妈的小三和韩修齐那王八蛋?我输了，对得起我妈?&rdo;

&ldo;别拿伯母来压我。&rdo;谢期年抬手，挣脱韩亦程的环抱，&ldo;我知道丰瀚国际对你比什么都重要。借着订婚在你爸那里彻底撇清我们的关系是一步好棋，我接受，我们到此为止。&rdo;

&ldo;什么到此为止?&rdo;韩亦程气急，&ldo;你别用分手威胁我。你知道我只要你，我也知道你离不开我不就够了吗?&rdo;

&ldo;你和别人有了婚约，我和你的关系就不道德。&rdo;谢期年手微微发颤，声音却很平静，&ldo;阿程，订婚，就是承诺。&rdo;

&ldo;什么承诺?我永远都要你，这才承诺。&rdo;韩亦程踏前一步，双手握紧了谢期年的肩膀，&ldo;我和李悦心说得清清楚楚，合作两三年后我拿到股权她拿到控制权就解除订婚，这种你情我愿的利益合作，怎么到你这里就不道德了?&rdo;

&ldo;我们理解的道德不是同一个东西。&rdo;谢期年疲倦地摇摇头，&ldo;我现在不想说话。我很累。我先回家。&rdo;

&ldo;你不准走。&rdo;韩亦程不肯放开谢期年。

他了解谢期年。表面上越冷静沉默，谢期年在内里压抑的情绪就越是激烈，越没法轻易收场。

他不能让他这样离开。

微微俯身，他固执地吻上谢期年的眼睛：&ldo;这是目前最好的中间路线。你等我拿到韩东洲从我外公和我妈手里巧言令色骗过去的那部分股份……&rdo;

&ldo;没有中间路线。&rdo;谢期年避开韩亦程的亲吻，&ldo;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你应该很清楚你爸一定会用股份护住韩修齐。我和你的关系根本就无解。&rdo;

&ldo;七七。&rdo;韩亦程放弃了争辩，却低声唤了谢期年的小名。他用额头抵住谢期年额角，&ldo;今天是我生日。&rdo;

生日，是韩亦程心里永远都在溃烂的伤口。谢期年默然了。

沉默了一会，他最终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低低应了声：&ldo;我知道。&rdo;

&ldo;韩修齐这杂碎就是知道我最讨厌今天，才特意跑来添堵。他故意气你想让你难受，你难受我就不会好受。全世界只有你能让我真的难受，你舍得?&rdo;

被韩亦程按在怀里，谢期年靠着他的肩膀，视线不可避免地看到他喉结旁陈旧伤痕留下的细细白色痕迹。

抬手抚过韩亦程的喉结，谢期年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确实不忍心，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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