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耻辱感狂吠叫嚣着,栾喻笙觉得此刻的自己如同光天化日之下被当众扒个精光,冰冷语气却不退让。
「满意。」
印央拉着被子盖到栾喻笙的锁骨处,长腿一展,她跨坐在他的腰间,长发墨帘般垂坠。
擦他睡衣领口的口津湿迹,她故意隔三差五翘起小指,摩擦他的锁骨,装作不小心碰到。
「栾总对我起了反应,怎么不满意?」印央媚眼含笑,「我白费心机,我厚颜无耻,但我至少没有孤芳自赏。栾喻笙,你的耳朵还是红的呢。」
指尖轻玩他的耳垂,一捏,一搓,一捻揉,一发不可收拾,她简直是让他石化的美杜莎。
俯身,她樱唇张开,呼出的灼灼气流直通他的耳道,配合蛊惑的喘息频率,他的听力软化在这片湿热之中,不尽兴,她下唇轻含他的耳垂。
栾喻笙鼻孔断断续续喷出热气,蜷缩的五指在被单下痉挛着收进掌心。
可就这样缴械投降丶丢盔卸甲,他栾喻笙未免太没种,怎能次次都被她玩弄?
「……呵,原形毕露。」栾喻笙狠狠咬唇收回注意力,目光埋着青色冷焰,恨不得将她焚烧灰灭,「这么好的功夫,怎么拿不下一个愿意为你买单的有钱人?还是你嫌不够?他们开价多少?我听听你配不配。」
印央:「……」
字字诛心,不念情面。
就差明说她是出来卖的了。
印央萎靡起身,跪趴在栾喻笙上方,两手圈禁他的两颊,语调突然严肃,好似将断未断处在临界点的弦:「栾喻笙,我印央只有过你这一个男人。」
他却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出声:「呵,你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觉得我会信这种话?」
印央咬唇:「……」
「麻烦印小姐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卖清纯人设。」见印央黑着脸似乎吃了瘪,报复的极致快感,让栾喻笙痛快到瘫痪的身子打了个摆子。
他嘴角勾起恣意弧度,继续往她伤口上浇油:「为什么隐姓埋名上船?知道自己臭名昭……」
栾喻笙噤声。
一滴咸热的液体砸在他的下眼睑,沿太阳穴滑至他的发鬓,所到之处皆是灼痛,他喉咙哽得生疼,得逞的奕奕神采转而被堂皇所取代。
印央哭了。
她不是个喜爱哭哭啼啼丶惯用眼泪攻势去俘获男人的疼爱与垂怜的女人。
野玫瑰惯用馥郁芬芳和娇艳色泽吸引口渴的旅人,茎秆的刺是她的护壳,只有真正喂养过她的人,才懂她内心的那簇花蕊,最是娇柔,也最动人心。
他从前对这样子的她没辙。
此刻依然,他拿她没有丝毫办法。
第11章
泪如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上栾喻笙的脸,无数场相思梦中拂袖而去的冷面此刻无助而委屈。
泪水与脸上的妆容混为一体,印央的抽泣声逐渐泄闸,哭声如同绸缎被撕裂。
「呜呜呜……我好惨啊!不是说……说倒小霉,攒大运吗?为什么……呜呜呜……为什么我一直倒大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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