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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不合理才是陆云岚（第2页）

第五莲的回答，显然是生气了，她气陆云岚不问自己为什么睡不着，她气陆云岚宁可熬夜工作，也不停下来和自己聊天。

“莲儿，我不想看到你的黑眼圈，要不，给你讲个故事？”

“。。。”

第五莲发了一大串的省略号，还补充了好几个表情包，果然，在她的理解力，陆云岚并不是一个“暖男”，他就是一个纯粹的“冰山”。

可她还是好奇，陆云岚会给自己讲一个什么故事呢？

第五莲在电话那头静静地听着。

“从前，有个小男孩，他辍学了，他没有遵照家人的意愿去读书深造，走一条所谓的平凡之路，而是独自一人，向南而行，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

“这十年里，他逛遍了所有的大街小巷，干了各种各样的工作，从饱受冷眼，到受人尊重，全是靠他的双手拼出来，双脚走出来的。”

“一开始，他并没有多少钱，为了能活下去，只靠着馒头和水，硬是撑了1个多月，直到得到了第一笔薪水，由于长时间没有营养的摄入，让他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

“第一笔薪水的大半，都拿来买药和食物了，也就是那时候起，他知道了什么才叫“活着”。也是那时候尽管不愿意承认，他还是深刻的知道了，尊严，是靠财富来实现的。”

“人可以在合理的范围内穷困，不至于饿，不至于衣衫褴褛，至少人是体面的，而体面的人，自然能得到最基本的尊重，可偏偏就是这样最基本的尊重，他曾经一度丢失。”

“为了生计，他找到了一个工地小工的工作，尽管辛苦，但是收入比起之前可算是要高得多了，但是唯独有一个缺点，就是一身旧衣服不曾换洗，因为洗的再干净，第二天，他还是要穿上它去打工搬砖，和泥。他永远都忘不了，餐厅服务员看着自己的那眼神。”

“他离家出走的时候，曾经信誓旦旦的说，要实现自己的理想，要不甘平庸，可现实就是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把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尽管不服这命运，但他并没有办法去反抗。很快，就到了出走后第一年的新年，那年，他只能在自己的出租房里度过。”

“他孤身一人，走在街道上。新年的街道，到处都是张灯结彩，而他也没多少闲钱去为自己添置新衣，极度地克制着自己的开销，放弃了一切娱乐，一切不必要的开销。”

“走在街上，他只觉得自己和这新年的氛围格格不入。寒风凌冽，刺骨地撕裂着他的皮肤，他狠下心来，买了两瓶白酒，买了半斤牛肉，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存款里，很大的一笔开销了。”

“一晚上的时间，他把两瓶白酒喝得干干净净，总算是暖和了，可自己也醉的像个酒坛子，整个人都不省人事了。”

“他没能抗住这一斤白酒的酒力，死沉沉地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清醒了过来，竟然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脑海里，出现了第二个人的声音。”

“绝不是幻觉，那是切切实实的另一个人的声音，甚至可以和他交流，渐渐的，他们竟然成了朋友。其实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已经人格分裂了，那个和自己聊天的人，正是自己的第二人格。甚至于自己，都变得不那么像自己了，好像原本属于自己的一些东西，独自成为了另一个个体。”

“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陆云岚停下了自己的叙述，可第五莲那边没有回复。

“这么快睡着啦？那，晚安吧。”

片刻的宁静，让陆云岚及时收住了这个故事的后续，他生怕自己再说下去，会被第五莲看出些端倪。

就在他准备睡觉的时候，第五莲回复了。

“以后有机会，你再把这个故事讲完吧，晚安。”

第五莲久久没有合眼，任由思绪回旋，聪明如她，早已经把这个故事和陆云岚挂上了对等符，但是却始终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不合理，一切都是不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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