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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共勉（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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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笑道：“哪里会？”

舒沅看他两一个插科一个打诨的也是有趣，遂笑道：“他啊，只会与那宫中侍女们打闹，还会忙什么公务。你放心，到时候你跟舒沅姐说，他不回你，舒沅姐催他。”

“姐，”止长开始耍起小性子了，“在你眼里你弟弟我就是这么不堪嘛，好歹止长现在也十五了。已经是个大人了。皇帝姐夫也给止长封了官做，怎么说也是四品官。哪里会每天没事了和侍女们打闹。”

上官殷胥笑道：“好了，止长，舒沅姐说的也在理。她也是担心你贪玩耽误了前途。这样吧，止长，不如我们共勉，你在京邑，我在边境，我们今天这里共同立下誓言，将来必定为我大齐做一番惊天动地的贡献！”

上官殷胥豪情万丈，萧止长显然受到了感染，也笑道：“好，那我们击掌为誓！阿姐做证！”

只听“啪”的一声，两只手，两个手掌在半空中响亮一响，紧紧握在了一起。

击掌过后，看了看远方来护送的车马，上官殷胥道：“好了，那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止长，舒沅姐，你们就就此止步吧。”说着，翻身上马，远去。

止长望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远处，满眼的伤感。

在舒沅眼里，这是她第二次看到自己的小弟弟流露出真情实感。

相对来说，比起嬉笑打闹，她更喜欢看到现在的他，这样的他让她放心。

这宫里，看过了霍家和祁家的起起落落，她反倒更希望自己的族家安守本分，在她眼中，这样，方能避祸，而其中，家族的年轻男子，止长才是关键。

直至上官殷胥的背影消失在深山处，止长方才挪动脚步。

舒沅把他喊住：“止长，你停下。”

听到她的声音，止长回过头，不解的望着她。

“静贵妃滑胎案是你做的吗？”舒沅直视着他的双眼。

止长看着她的双目很久才开口道：“……阿姐，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全朝中上下不是说了是舅舅做的吗？连陛下都已经发下诏书了，三日后问斩。你怎么还在这里问？”

舒沅道：“你不必多问，你只消与阿姐说实话，是还是不是。你是阿姐唯一的弟弟，第一次回这京邑，出了这样的事，阿姐自然不会告诉皇上。还有，那日的小羽之死，跟昨日下午，宫中的香儿之死，你也告诉阿姐，是不是你做的？”

想到香儿，她又想起那日烟锁宫中钱氏与她说的话。

这香儿是多么渴望有一天成为止长的妻子。

她有她的理想，她的情感。

可是，昨日下午，她还在御花园中漫步赏花时，就见一众宫女太监来去匆匆，说有人坠湖了。

等她赶去时，但见香儿仰面平躺在地上，面目已经被湖水泡的浮肿，一点没有她初进未央宫时所见的气势与骄纵之气。

止长回过头：“是！都是我做的，止长还能告诉阿姐，烟锁宫那把火也是止长放的。阿姐，这样说了你可满意？”止长望向舒沅表情冷峻，“阿姐，如果，弟弟不滑了静贵妃的胎，不放烟锁宫那把火，那么如今你还会站在这里和弟弟一起送雍王殿下远去吗？

皇上姐夫风流是众所周知，可一点不比你弟弟差。他如今可以宠幸静贵妃怀了孕，明天静贵妃还能再次怀孕。而你姐姐，这次只不过是走了个过场，也就进了烟锁宫一日，受点惊吓而已，你的损失和她的损失比起来孰轻孰重可见分晓。

至于香儿，呵，她该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宫女，还想爬上枝头当凤凰，做了这种事，还想能全身而退，放在哪里也不过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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