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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去。”程放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纪则典就先拒绝了。“我们很快就回来。”江念念可怜巴巴的，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父母不让她跟他们去医院上班，只留她一个人在家里。“那你们快点回来。”她一直跟着他们到了门口，望眼欲穿的，反而搞得他们最后都不忍心离开。程放星去楼下的超市买了两罐冰镇的啤酒，分给纪则典一罐。“喂，你喝过酒吗？该不会是第一次？”程放星有些不放心，要是把纪则典喝醉了，等会儿还不好和江念念交代。纪则典接过啤酒，嗯了一声。有些他不想回答的问题，「嗯」一声就能解决，因为怎么理解看对方。比如程放星的这两个问题，他回答的就是后面那个。纪则典指头一掰，揭开拉环，打算直接灌下，然后上楼。程放星连忙拦住了他：“不着急不着急，我们找个地方坐会儿。”纪则典不知道程放星打的什么心思，他也没拒绝。俩人便在江念念家楼下附近随便找了条长椅，直接坐下了。“喂，你喜不喜欢江念念？”程放星揭开拉环，罐口冒出个泡，带着「沙沙」声。纪则典就着手中的啤酒喝下一口，是一种微苦的口感，喉间开始发涩。“喜欢。”“你和那个挺漂亮的女孩子什么关系？”问完，程放星也灌下一口啤酒。纪则典反应过来程放星说的是林远岚，他蹭掉罐子外壁滑出的水珠，漠然开口：“没什么关系，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程放星置若罔闻，主观下了判断：“青梅竹马，那关系还挺好的。”“说不定因为什么小事就会让人误会，特别是那种比较笨又容易想很多的笨蛋。”程放星意有所指，反正他已经好人当到底，提醒过了纪则典。他也不能那么大度，毕竟对方可是抢了他喜欢的女孩子。“什么意思？”纪则典有些困惑。程放星没解释，而是站起身：“走了，回去。”“我还没喝完。”纪则典一动不动，不肯走了，他想让程放星再说清楚一些。程放星环顾一周，哂笑道：“反正就我们，你也别装，喝不完就倒掉。”“嗯。”纪则典应了声。程放星看到了垃圾桶，转头想叫纪则典过来把啤酒扔掉。却见他仰着头，脖子成一条优越的曲线，喉结上下滚动着，没几下喝完了一罐啤酒。一滴也没洒出来，喝完仍是一副清冷干净的模样。程放星笑了声，冲纪则典喊：“我知道了。”怪不得江念念会喜欢他——清冷寡言，表里如一的高岭之花。纪则典和程放星一离开，江念念家里的一群人就少了玩闹的兴致，安静和谐地吃了顿饭。除了切蛋糕时，江念念防不胜防地被四面八方伸过来的手糊了一脸，擦也擦不干净。门铃响起，江念念顶着一张花脸就去开了门。见到江念念这副模样，程放星忍不住大声嘲笑她起来，连纪则典的表情也松了松。江念念不管笑的前仰后合的程放星，对着纪则典无理取闹道：“不许笑我。”纪则典抿了抿唇，在程放星身后小幅度点点头。一群人都聚在客厅里，一个也不少，是时候干点正事了。江念念跑进房间抱出一台相机，冲众人道：“我们先一起拍一张合照，然后两个两个轮流拍，好不好？”为了让纪则典和程放星单独拍一张照片，她还真是煞费苦心。第一个要求还好理解，第二个就完全是莫名其妙。程放星笑出声：“你在这排列组合呢。”江念念瞪他一眼：“你说对了！”合照自然不用说，氛围自然，一群意气风发的少年，怎么拍都是好看的。其他人拍照的时候也都很顺利，很快就能过去，只有纪则典和程放星这个组合别别扭扭的。“笑一个。”江念念看着取景框里表情僵硬的俩人，演出一个甜甜的笑给他们看。程放星扯出个虚伪的假笑，纪则典勉强勾起些嘴角。“你们把对方想象成我，然后笑一个。”江念念说这个建议，属实是不要脸了。然而却很有用，两人都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来。一按快门，「咔嚓」拍下。画面里是两个养眼的男孩子，一个清冷，一个张扬，笑得更好看。江念念松了口气，这下总能和纪则典交差了。夜深下来，大家顺着心意和路程结伴，三两成群地回家了。程放星也没有多留下来，只说是还有事要先走，临走前将礼物递给江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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