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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邱九懂了，&ldo;原来如此。&rdo;

如此个鬼。徐三心说，他不是心好，是心大。可他不敢说，也知道不能说，&ldo;没想到探长心眼这么好。&rdo;

&ldo;不好会把两只鸡送给你俩么。&rdo;副队长瞥一眼徐三，&ldo;真不知道探长看中你什么。&rdo;说着转身回办公室。

顾寰宇听到有人叫他，低咒一声，今儿怎么这么多事。停下车扭头一看，自家药铺掌柜，也是小张的父亲老张，&ldo;出什么事了？&rdo;

&ldo;大少爷，进来说。&rdo;老张跑过去。

顾寰宇摆摆手，&ldo;我有急事，就在这儿说。&rdo;

&ldo;您让我办的事有眉目了。&rdo;老张往四周看看小声说。

顾寰宇惊讶道：&ldo;这么快？&rdo;

&ldo;我也没想到。昨天您从这边离开，我就去找英国人打听您交代的药。我认识的那个英国人说早半年买那种药，他都弄不到。&rdo;老张道，&ldo;去年十二月，您决定留在上海那会儿，罗斯福的小儿子得了一种病，什么药都治不好，用上磺胺后，很快就康复了。美国人就大力宣传那个药，这半年来很多药厂都在做那个药，您要多少他能给我们弄多少。&rdo;

顾寰宇想一下，&ldo;你去跟英国人说，他有多少我要多少。&rdo;

&ldo;好。&rdo;老张习惯性点头，随即想到不对，&ldo;大少爷，账上没那么多钱。&rdo;

顾寰宇沉吟片刻，&ldo;钱的事我来想办法。最迟周日，我让小张给你送过来。&rdo;

&ldo;好的。&rdo;老张道，&ldo;可钱都买那个磺胺，咱们就没钱进别的药了。&rdo;

顾寰宇：&ldo;别的药先放一放，这个当紧。&rdo;

&ldo;那个是抗菌药，您一下买这么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rdo;老张小声问。

顾寰宇看他一下，笑着问：&ldo;你觉得呢？&rdo;

&ldo;我不知道。&rdo;老张摇摇头。

顾寰宇：&ldo;以后你就知道了。&rdo;停顿一下，&ldo;不该你操心的事也少打听。把心思放在店里，你要是能把生意做大，小张的婚事包在我身上。&rdo;

&ldo;当真？&rdo;老张忙问。

小张是顾寰宇的书童，顾寰宇上军校的时候，也把他送学校里了。老张得知这个消息，亲自回一趟东北老家给父母祖宗上坟，告诉父母祖辈，老张家也要出个有大学问的人了。

前年年初，应该在国外的小张出现在上海街头，老张一开始以为看错了，后来找人打听，真是他儿子，老张就去问小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张说顾寰宇让他回来的，有秘密任务。老张信以为真。去年顾寰宇回来，老张跟顾寰宇提了一句小张，顾寰宇脱口道，小张在上海？老张才知道被他儿子骗了。

在老张再三追问下，小张才说实话。老张一听小张干的事很危险，就去找顾寰宇，求他命令小张给家里留个后。

小张能听顾寰宇的，当初就不会偷偷跑回来。可老张都跪下求顾寰宇了，可怜天下父母心，顾寰宇就说他试试。

小张给出的理由是，什么时候把侵略者赶出去，什么时候结婚。说这话的时候他态度很坚决，顾寰宇便不再催他。

可老张想起来就催顾寰宇，顾寰宇快被他催烦了，小张不出去了‐‐留在顾家当司机。顾寰宇就跟老张说，是他让小张留下来的。

在顾家没危险，老张才不催顾寰宇。可他昨天得知顾寰宇结婚了，又想找顾寰宇说说小张的事。结果顾寰宇主动提起，老张真不敢相信，想什么来什么。

顾寰宇笑道：&ldo;我顾寰宇敢答应你，就一定会做到。&rdo;随即启动车子，直奔和平饭店。

顾寰宇甫一下车，就有个黑衣人朝他跑来，弓腰做个请的手势，&ldo;先生在里面。&rdo;

&ldo;你家先生找我什么事？&rdo;顾寰宇随口问。

&ldo;顾探长，这里。&rdo;

顾寰宇踏进和平饭店，循声看去，曾闻溪站起来冲他招手。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跟曾闻溪打小半年交代，曾闻溪从来都是悠然自得的样子，顾寰宇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急的招手，不禁皱眉，&ldo;何事？&rdo;

曾闻溪冲左右挥挥手，小弟们四下散开，曾闻溪立刻递给他一个信封。

顾寰宇看一下他，满脸疑惑，&ldo;什么东西？&rdo;打开一看，&ldo;全中国的同胞们，平津危急！华北危急！&rdo;整个人愣住，回过神就问，&ldo;这，是……&rdo;

&ldo;我收到的时候比你还震惊，以为有人跟我开玩笑，就打电话问我报社的朋友。&rdo;曾闻溪道，&ldo;我朋友说他们已经写好稿子，此时正在加急印刷报纸，不出一个小时，和日军开战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上海。&rdo;

顾寰宇：&ldo;昨天晚上？&rdo;

曾闻溪点头，&ldo;对！确切的说是七月七日晚上十点四十，日军声称在卢沟桥郊外演习的时候突然听到枪声，收队点名发现少了一个人，怀疑放枪的是中国军人，而且该人已经入城了，他们要进城搜查。我们军队不同意，今天早上，日军炮击宛平城‐‐&rdo;

&ldo;等等，等等，这事，我怎么觉得有些似曾相识。&rdo;顾寰宇忙打断他的话。

曾闻溪叹气，&ldo;因为日军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早年就凭着类似借口，发动了九一八事变。那时候你正在外国上大学，难为你还关注国内的消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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