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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人...是为了杀人!?
这逻辑令人只是听一下便会迟疑,甚至是发愣。
像猪牛这类,其本身价值便是身上的肉,买走杀死再解剖,自然很合理。
而人就不一样了,他的价值横竖就那些,比如劳动力...
车子停稳后,许悦推开车门,冷风扑面而来。动物园的铁门在赵乾的操作下缓缓开启,发出“吱呀”一声长响,像是某种野兽低沉的呜咽。徐良叼着烟,率先迈步而入,脚步轻快得仿佛不是来查案,而是来踏青。刘猛紧随其后,眉头始终没有松开过,目光在四周扫视??这片园区比他想象中还要破败,水泥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杂草从砖缝里钻出,围栏锈迹斑斑,几处铁丝甚至已经断裂,被随意用麻绳捆住。
“前花园在绿植区。”张博低声提醒,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许悦点头,没说话。他的视线落在前方那棵撑起整个前花园的巨树上。树干粗壮得需三人合抱,树皮呈深褐色,表面布满沟壑,像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七周假山流水环绕,水声潺潺,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一股腥气??那是血与腐肉混合后的味道,极淡,但只要嗅觉敏锐的人就能察觉。
“这地方……不对劲。”许悦终于开口,声音压得很低。
徐良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扬:“你才发现?”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突然从右侧灌木丛中窜出,直扑许悦面门!许悦反应极快,侧身一闪,同时抬肘横击,只听“咔”一声闷响,那东西哀嚎着滚倒在地??是一只体型硕大的鬣狗,嘴角滴血,眼中泛着红光,四肢抽搐不止。
“野生的?”刘猛惊呼。
“不,是饿疯了。”徐良蹲下身,用脚尖拨弄那畜生的脑袋,“正常圈养不会攻击陌生人,除非它被故意饿了很久,或者……被人训练过。”
许悦盯着地上抽搐的鬣狗,忽然弯腰捡起一块碎石,在它脖颈处轻轻一刮??毛发分开,露出一道陈旧的环形疤痕,像是曾戴过项圈又被强行扯断。
“标记。”许悦沉声道,“这不是普通的动物园,是中转站。”
“中转?”刘猛皱眉。
“人货交易的中转。”许悦站起身,目光如刀,“这些人买老虎狮子,不是为了观赏,也不是为了打猎??是为了吃。”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远处传来一声低吼,似虎非虎,带着压抑的痛苦。紧接着,又是一声幼象的啼鸣,凄厉得让人心头发紧。
“走。”许悦不再多言,径直向前花园走去。
吴毅??那位笑眯眯的园长??早已等在那里。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外套,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上堆着职业化的笑容,可眼神却像蛇一样滑腻。
“贵客临门,有失远迎。”他笑着迎上来,“听说你们想谈合作?”
“合作?”徐良冷笑,“我们是来收网的。”
吴毅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许悦直接将手中的碎石扔到他脚边:“这是从鬣狗脖子上刮下来的,上面有编号烙印,编码格式和八马村枪击案现场发现的金属残片一致。你说,我该不该明白你在干什么?”
吴毅脸色终于变了。
就在这时,张博忽然踉跄一步,扶住树干才没倒下。他脸色苍白如纸,额角渗出冷汗,嘴唇微微颤抖。
“你怎么了?”刘猛连忙扶住他。
张博摇头,咬牙道:“没事……就是……头有点晕。”
许悦眼神一凛??他知道张博不是会轻易示弱的人。他迅速扫视四周,忽然注意到树根处有一小片湿润的泥土,颜色偏暗,散发着极淡的药味。
“迷幻剂。”许悦低声道,“土壤里掺了致幻成分,通过呼吸或皮肤接触影响神经系统。张博体质敏感,最先中招。”
徐良立刻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型检测仪,贴地一扫,屏幕瞬间跳出血红色警告:【LSD衍生物|浓度超标37倍】。
“好手段。”徐良冷笑道,“一边用法律漏洞规避庭审责任,一边在自家地盘布置神经毒剂,防谁?防我们?还是防那些‘买家’反水?”
吴毅依旧站着,但手已悄悄摸向腰间。
许悦看在眼里,不动声色:“你说俱乐部卖的是动物,可樊影亲口承认,他们也卖人。那么问题来了??你这里所谓的‘珍稀物种’,有多少其实是活生生的人?”
吴毅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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