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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奈德&iddot;波蒙特说，&ldo;对。&rdo;然后走出房门。他到楼下，拿了帽子，离开小木屋俱乐部。走了七个街区来到火车站，买了一张到纽约的车票，预定午夜班车的座位。然后搭车回住处。

※　※　※

门铃响起时，一个身材矮胖浑圆的灰衣女人和一个圆呼呼的半大男孩，正在奈德&iddot;波蒙特的监督下整理他的一个旅行箱和三个皮制袋子。

跪着的胖女人咕哝着站起身来走到门边，她把门大开。&ldo;哎呀，麦维格先生，&rdo;她说。&ldo;快进来。&rdo;

麦维格走进来说着：&ldo;你好吗，杜文太太？你愈来愈年轻了。&rdo;他的眼光扫过旅行箱、袋子和那个男孩。&ldo;你好，查理。现在可以去开水泥搅拌车了吗？&rdo;

那个男孩羞涩的笑着说：&ldo;你好，麦维格先生。&rdo;

麦维格的笑脸转向奈德&iddot;波蒙特：&ldo;要出门吗？&rdo;

奈德&iddot;波蒙特礼貌的微笑。&ldo;是的。&rdo;他说。

金发男子环视房间，看了看袋子和旅行箱，又看看椅子上堆着的衣服和开着的抽屉。胖女人和男孩又重新埋头工作。奈德&iddot;波蒙特在椅子上的一堆衣服里面发现了两件有点褪色的衬衫，便拣出来放在旁边。

麦维格问道：&ldo;有半个小时的空吗，奈德？&rdo;

&ldo;我时间多得很。&rdo;

麦维格说：&ldo;去拿你的帽子吧。&rdo;

奈德&iddot;波蒙特拿了帽子和大衣。&ldo;能装多少尽量装，&rdo;他跟麦维格往门口走，一路交代那女人，&ldo;剩下的可以跟其它杂物一起送去。&rdo;

他和麦维格下楼来到街上，两人往南走了一个街区。然后麦维格说：&ldo;你要去哪里？奈德？&rdo;

&ldo;纽约。&rdo;

他们转进一个小巷弄。

麦维格问：&ldo;有好处吗？&rdo;

奈德&iddot;波蒙特耸耸肩。&ldo;离开这里就有好处。&rdo;

他们打开一栋建筑后方红砖后墙上的绿色木门，走进回廊，通过另一扇门来到酒吧间，那里有半打人正在喝酒。他们跟酒保和三个酒客打了招呼，走进一个摆了四张桌子的小房。里面没人，他们坐在其中一张桌边。

酒保探头进来问：&ldo;两位，老样子喝啤酒吗？&rdo;

麦维格说，&ldo;对，&rdo;然后等酒保走了，他问：&ldo;为什么？&rdo;

奈德&iddot;波蒙特说：&ldo;我烦死乡下小城的无聊事了。&rdo;

&ldo;你指的是我？&rdo;

奈德&iddot;波蒙特什么都没说。

麦维格也好一会儿没说话。然后他叹口气说：&ldo;这种时候丢下我，我可惨了。&rdo;

酒保带着两杯淡啤酒和一钵卷形椒盐饼干进来。他再度出去，门在身后关上后，麦维格叫道：&ldo;老天啊，你真难伺侯，奈德！&rdo;

奈德&iddot;波蒙特动了动肩膀。&ldo;我没说过不是。&rdo;他举起啤酒杯来喝。

麦维格把一块椒盐饼干剥成小片。&ldo;你真的想走吗，奈德？&rdo;他问。

&ldo;已经要走了。&rdo;

麦维格把椒盐饼干碎片丢在桌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支票簿。他撕下一张支票，从另一个口袋拿出一枝钢笔，在支票上填写。然后搧干了丢在奈德&iddot;波蒙特面前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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