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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白发男子说：&ldo;可是我却在乎你要去哪儿，如果能依照我的想法的话，我希望你暂时先别去纽约。难道你从没偶尔想过，你照样可以待在这里给自己找许多好处？&rdo;

&ldo;不，&rdo;奈德&iddot;波蒙特说，&ldo;我是说，在威士忌来找我之前，我不这么想。&rdo;

&ldo;那你现在觉得呢？&rdo;

&ldo;现在还没有概念，我等着听听你的说法。&rdo;

欧罗瑞又伸手捋头发，灰蓝色的眼睛友善而精明。他问：&ldo;你来此地多久了？&rdo;

&ldo;十五个月。&rdo;

&ldo;你和保罗亲如手足有多久？&rdo;

&ldo;一年。&rdo;

欧罗瑞点点头。&ldo;那你大概知道很多他的事情。&rdo;他说。

&ldo;没错。&rdo;

欧罗瑞说：&ldo;你大概知道很多对我会有用的事情。&rdo;

奈德&iddot;波蒙特平板的说：&ldo;你提条件吧。&rdo;

欧罗瑞从那张深沉的大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奈德&iddot;波蒙特刚刚进来那扇门对面的另一扇门，打开之后，一只英国牛头犬摇摇摆摆的晃进来。欧罗瑞回到自己的座位，那只狗则躺在欧罗瑞那张酒红杂着金色的椅子前方地毯上，闷闷不乐的双眼往上盯着牠的主人瞧。

欧罗瑞说：&ldo;我能提的条件，就是有机会可以好好报复保罗。&rdo;

奈德&iddot;波蒙特说：&ldo;那对我来说不算什么。&rdo;

&ldo;是吗？&rdo;

&ldo;我们都拆伙了。&rdo;

欧罗瑞抬起头，柔声问道：&ldo;你不想做任何伤害他的事情。&rdo;

&ldo;我没这么说，&rdo;奈德&iddot;波蒙特有点暴躁的回答。&ldo;我不在乎伤害他，可是只要我想，我自己随时可以做，我不希望你以为给我一个报仇的机会就算是好处。&rdo;

欧罗瑞很开心的上下晃着脑袋。&ldo;正合我意，&rdo;他说，&ldo;反正我会给他好看就是了。他干么要做掉亨利？&rdo;

奈德&iddot;波蒙特微笑道。&ldo;别急，&rdo;他说，&ldo;你还没开出你的条件呢。这只狗看起来不错，几岁了。&rdo;

&ldo;差不多到了极限，七岁。&rdo;欧罗瑞伸出脚尖摩擦狗的鼻子，那狗懒懒的晃着尾巴。&ldo;你听听看这个怎么样。选举过后，我会开一家全州前所未有最好的赌场，让你全权经营，而且给你最好的支持。&rdo;

&ldo;那只是个假设性的条件，&rdo;奈德&iddot;波蒙特话中带有点厌倦的口吻。&ldo;还要等你赢了选举才算数。反正我选举后还不见得会待下来，甚至不见得会待到选举。&rdo;

欧罗瑞停止用脚趾尖摩擦狗的鼻子。他再度抬眼望向奈德&iddot;波蒙特，恍惚的微笑起来，&ldo;你不认为我们会嬴？&rdo;

奈德&iddot;波蒙特笑了。&ldo;我看胜算不到一半。&rdo;

欧罗瑞依然保持那个恍惚的微笑，提出另一个问题：&ldo;你不是很想跟着我，对吧，波蒙特？&rdo;

&ldo;对。&rdo;波蒙特站起身拿了帽子，&ldo;我根本就没这个打算。&rdo;他的音调满不在乎，脸上礼貌的没有做出任何表情。&ldo;我告诉过威士忌，这只是浪费时间罢了。&rdo;然后伸手去拿大衣。

白发男子说：&ldo;坐下来，我们还是可以聊一聊，对吧？说不定还可以谈出些其它结果。&rdo;

奈德&iddot;波蒙特犹豫了，轻轻移动肩膀，脱下帽子，连同大衣放在沙发上，人在旁边坐下。

欧罗瑞说：&ldo;如果你肯加入，我马上给你一万块大洋，如果击败保罗，选举之夜再给你一万块钱。赌场的事情照样算数，随便你要不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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