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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消息（第3页）

theresa喝过热水，胃似乎稍稍安顿了一些，她看见芷遥很担心的样子，发自内心就问：“没事，放心我真的没事的。芷遥，爱不爱mammy？”

芷遥稳操胜券地反问一句：“那得mammy先回答，你爱不爱我？”

theresa低头笑了笑说：“傻女儿，mammy什么时候不爱你了？芷遥，爱不爱mammy？”芷遥伸出双手环了妈妈的天鹅一样高贵的脖子，然后朝脸上亲了大大一口：“mammyiloveyou!”然后母女一起温馨地笑了起来。

theresa拍拍芷遥温柔地说：“希望我的宝贝女儿一辈子都像现在这么开心。”

芷遥搂着妈妈撒娇地说：“我会的mammy，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很开心的。总是想笑。虽然daddy的地产生意不是那么顺利，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儿也不担心，我觉得一定能过关，一定没事的！”

theresa问：“其实是因为你很爱方俊亨。宝贝。女孩子一旦恋爱上了，就总是很快乐。”

芷遥不解了：“是吗？这个我自己可是没考究多少，不过，昨晚我才梦见他呢，还亲我一口，很幸福哦。这一回拍拖的感觉，很像恋爱。”

theresa琢磨了一下，然后笑了：“呵呵，拍拖像恋爱。好啊。一个人有了有着落的恋情，心情就会明朗。”

芷遥甩甩一头卷头道：“mammy，我的心情可是一直这么明朗的哟。”

theresa笑了表示赞赏：“好啊。继续保持乐观吧，乐观的人，就会永远快乐。好比自信的人永远美丽一样。”

芷遥：“就像mammy永远是最美丽的一样。可是mammy……daddy总是风花雪月对mammy总是爱理不理，那，你快乐吗mammy？”

theresa强打一下精神：“我？我好快乐！”

芷遥嘟着嘴巴说：“你不介意啊？有时候我看见那么名模上daddy的车，我都感觉很难受，不是应该很痛苦的吗？”

痛苦？theresa突然惊觉痛苦这字眼，什么时候已经在她的字典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自从20岁开始，她的心思里，就只有积极、向上、努力、转变。但这阵子身体的微妙变化，让她把一切积极的因素都放缓了下来，这是她不自觉地，像感冒的人不自觉地困乏，老年痴呆的人不自觉地迟钝。

芷遥一头漂亮时尚的卷发轻轻地摩娑着theresa的脸，theresa忽然觉得很温暖很温馨，不自觉地摸摸肚子回答芷遥：“因为有生命，就有延续，就会有爱；有爱，当然就有快乐与痛苦的。”

芷遥抬抬头眨眨眼：“噢！这么深奥的东西，我有空再慢慢参透。哎呀天哪！”这一叫把theresa又吓一大跳，谁知道芷遥指着镜子说：“瞧瞧镜子里的两个家伙啊，我越瞧mammy越不像我妈妈！惨了！”

虽然这句话theresa经常听，但近段时间听起来特别不自在，她知道自己有点敏感了，但还是止不住问：“不像你妈妈，那像什么？”

芷遥调皮地说：“像姐姐！”

theresa笑了笑拍拍芷遥的手说：“傻瓜，mammy生你教你这么辛苦，怎么可能是你姐姐？”

看着镜中挤眉弄眼快乐无边的芷遥，theresa感慨万千。

一眨眼，二十年过去了，对芷遥无所谓的管教和放纵，本来是一种随意的懒惰和方便、或者隐含一种报复心理，这让芷遥任性放肆。但theresa没有一天感受不到芷遥的无忧和快乐。一个类似圆满的家庭完满着芷遥简单的快乐。theresa这段时间总爱发现芷遥偷吃莲姐在厨房里摆弄的小菜时，丢三拉四的遗漏；老爱打算吓theresa一跳时候蹑手蹑脚的兴奋与莫名的幼稚。

theresa摸摸平坦柔软的腹部想，如果自己生一个baby，是否也一样地溺爱放纵？她现在千头万绪，真的弄不清楚。

洗手间里有清脆的滴嗒滴水声因为共鸣而无限放大，像心跳、像脚步、像岁月，一是一二是二，掉下来了就无法挽回……

theresa知道自己即将要走到了人生第二个二十年，重新面对第二次二十岁时候的选择。看着镜里笑靥如花朵儿的芷遥，她有想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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