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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了断（第2页）

而如果……

除非是奇迹，不然不可能有如果。

心里想否认，但是心底最深处的那丝执着，让姜潇潇偏偏想看到那不可能存在的奇迹。因为只有那样，才能说服自己。

“开始了吗？”白宁望着远处土埋脖子的赵乾，目光的深处也隐隐有些期待，他自然不知道姜潇潇内心深处那复杂的情绪，不过，有一点他是知道的。符文锁，对于赵乾这种职业相性检测不出来的情况来说，是最好的试金石。

这年头，随着大秦武道科技日新月异，但是，论检测天赋的手段，最强的还是鼎鼎大名的符文锁。

但是奈何可以顺利施展符文锁的武者太少，而且每施展一次，对于施展者来说也是一种不轻的负担。所以，这种手段根本没法普及，而且，这符文锁最大的用途并不是用来检测天赋，检测天赋不过是附带的效果，最重要的是磨砺一个武者的意志力。

意志力，这个东西，对大秦武道界整体来说，还是一个比较模糊的东西，它不像气血一样看得清摸得着，已经能够准确的度量，直到现在，对于意志力，在测量上只有一个大概的估计，但是，不论测量手段如何，意志力对武道后期的作用，早已达成武道界的共识，是公认的大到难以想象。

但凡武道精深的武者，无一不是意志坚定胜过寒铁。可以说，意志力，是通向武道高处必须的门槛。而符文锁可以磨砺意志，可以想象，它在武道界中的重要地位。

“我施展的是六重符文锁。”姜潇潇声音温和，温和的不带一丝烟气，“持续二十四个小时，每四个小时递增一次。”

“在我湘北大学的学生里，少数可以坚持到第五重，第六重的也有几个。”

“而坚持到结束的，一个都没有。”

吐词清晰，节奏不快不慢，每个字间的停顿都几乎一样。

白宁默然，不是觉得这个重数少，而且不得不感慨，大学，才是真正天才汇聚的地方。符文锁五重的学生竟然都有，而且听上去还不止一个，甚至，第六重的也有。

符文锁五重，对应的武道等阶，理论上，这种程度的意志力，可以支撑的武道上限到达第五阶。

六重自然也是一个道理，至少在意志力上，可以支撑武道上限达到第六重，意志力不再是其中的短板。而在武道的提升过程中，最难的也正是在意志力的提升，不是不知如何提升，而是这个东西，比起气血修炼，符文刻画来说，每一分都太难了，需要太多的时间去煎熬。

那水滴石穿的过程，多少武者无法坚持过去。

明明武道等阶只是几个再简单不过的数字，却让无数大秦精英只能望洋兴叹，徒呼奈何。

两人目光遥遥注视着赵乾。

而此时，符文锁积蓄已久，威力终于开始显现。

束缚感，只不过是防止武者受不了其中的折磨自残的辅助措施罢了。真正的威力，是在符文积蓄力量足够后，刻入被施术者的体内，然后用如同浪潮般涌来，无穷无尽的折磨。

武者的每一滴意志力，就是这样水滴石穿提升的。

每一滴的意志力，都意味着无尽的折磨。

重数不同，自然是痛苦的程度差距，重数越高，痛苦程度就越高。

在符文生效的刹那，赵乾从头到脚，哪怕埋在土里，也是忍不住不自主的一抖，然后立刻五感全部被封闭，仿佛置身在在一个孤独黑暗的世界。

林峰立刻察觉到赵乾的异状，唇角蠕动，“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