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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交锋 中（第2页）

“刚才你怎么了？”夜间散步时，黄晓程搭着张奕的肩膀，平和地问道。褪下军装后的武神把全身的压迫力尽数收敛起来，从来不摆上位者的架子，此时的他像个和善的老百姓，给人极大的亲和力。

“我……”张奕微低着头，似乎在斟酌着说辞。

“要知道王、李二位将军是皇上指派来支援我们的，他俩在西魏十二将军中可以说是战力最强的，好好合才能击溃北齐，尽量少得罪他们。”

“末将明白，刚才我提出反对的意见就怕您同意了…现在的情势可……”

“哈哈，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答应他们，真以为我只会打架没有脑子啊？”黄晓程打着哈哈打断了张奕的话语。

是啊！没有文武双全的才能统领三军，如何做得了元帅，才能若不是顶尖，怎能成为战无不胜的武神呢？靠什么统领神州最顶尖的军队？张奕如此恍然后，旋即恭敬地点头道：“对不起，元帅。是末将多此一举了。”

“说什么客套的话，你会提出这样的建议就说明你把弟兄们放在心坎里，不希望有人因冒进而白白丢掉性命。这非常好，以后再委婉点就可以了，我并没有任何怪你的意思。你们对我的真心，我也愿用命去珍惜！”黄晓程笑道，“走，喝酒去。”

黄晓程的一番话无疑彻底收服了张奕的心，张奕心头自然是感动万分，眼前之人确实值得他用命去追随，忙道：“喏！”

……

待两人走远后，位于刚才地方不远的街角处震起细碎的声响，有规律的呼吸声越发明显。这藏着一个人，即使以黄晓程的感知力也没有察觉到。

“诶……”那人长叹一声，好似夹杂着满满的犹豫和纠结，其声线沙哑，辨不出性别。

………

翌日，当东方泛起一丝鱼肚白时，黄晓程和张奕等人就已登上城墙检查戒备。听闻金凤军即将到来，白马城的戒备变得更为严密，每个人都摆着严阵以待的架势，值早班的士兵神色肃穆，彼此之间很少有交谈，皆如雕像般遥望着东方的敌阵。

这嘉毅关历年遭受战火的侵蚀，四周环绕的群山却依然坚固挺拔，绿叶繁茂旺盛，几次山林被火箭所点燃，却很快又奇异的熄灭了，人们说此群山带受仙人庇护，山林的世界与外界的战火纷飞相互隔绝。而其中缘由，只有登上过山顶架火炮的程家军才懂得。只能说大自然才是真正的主宰。

现在还是春天，神州北地的温暖来得较晚，早晨和夜间还是挺寒冷的。黄晓程用些许冰冷的清水拍打在自己的面颊上，刺骨的寒意让他更清醒几分，昨夜余下的酒气自然的消散了。

张奕去找厨师要了晨间的炊饼依次分发给士兵，守城墙的士兵发现是自己的将军亲自送早餐，心头皆微微一暖，工的态度更为积极了。而后张奕留了几个最为饱满的炊饼给黄晓程，却看到他定定地看着日出方向若有所思。红日的轮廓越发清晰，亲切的光仿佛开始唤醒万物，也在黄晓程的瞳孔中倒映着。

“元帅，有什么问题吗？”张奕轻声问道。

黄晓程自然地接下炊饼，轻咬一口，味感柔软，肉香四溢，神色便舒缓了几分，说道：“北齐比我想象中的聪明，退守得如此果断，根本不给我们一点反扑的机会。而收复回来的失地也变得一片荒凉，利用价值贬低了许多，想要重生还需要一段时间，而他们却掠夺了足够的原料，稳固了大部分的利益。我想知道是谁想出这么好的应对方案，在印象中北齐好像还没有特别可怕的军事家啊。”

“据说是北齐一个多年在外修行的年轻皇子回国了，一回国就展现了自己卓越的军事才能，得到齐王的信任，便就地实施了。”张奕答道。

“年轻的皇子……在外修行多年……”黄晓程暗自喃道，“一回来就参与了国家大事，还排除了各种异议得以实行，此人本事不简单。”

“看来又是一个难缠的对手啊。”他轻叹。

黄晓程和张奕正分析着局势，便见李远和王雄也登上了城墙，他二人向黄晓程行了军礼，李远便满怀歉意地说道：“黄元帅，前几日是我二人的不对，我等错误地预算了金凤军的行军速度和规模之浩大，如果当时执行了我们的建议，我们现在就是最大的罪人了，还是黄元帅有先见之明。我们今天是向您道歉的。”

一旁的王雄不善言辞，只是躬着身子表达歉意。

黄晓程淡淡地摆手，道：“两位将军也是出于对我大魏利益的一片好意，谁也不会想到齐国的反应如此快，也怪不得你们。”

“多谢将军。”李远鞠了一躬，暗暗与王雄交流着眼色。

正在两位将军与黄晓程攀谈之时，东面却突兀地传来战鼓之声。众人脸色皆微微一变，张奕连忙招呼：“所有人听令，进入备战状态！”

命令很快地传遍，白马城仿佛瞬间焕发出强大的生机，士兵们整齐而略显急促的奔走着，往自己的岗位和队伍集合而去。

“交锋，开始了。”暗处有人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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