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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阿若。如果……如果阿妈离开你，留你一人生活，你会不会怨恨阿妈，会不会照顾自己？&rdo;

照顾她的一直是七姑。&ldo;什么意思，我不懂。&rdo;

&ldo;是这样，阿妈有可能会嫁去狮城。对方是生意人，家中守旧，阿妈不好坦白已经有了一个女儿。而且，对方前妻也生有一女，比你年纪稍小。&rdo;

&ldo;……&rdo;

&ldo;阿若？&rdo;

&ldo;阿妈，你确定是好人家？&rdo;

&ldo;你小舅公司的客户，应该没有问题。&rdo;

&ldo;小舅，应该。&rdo;美若望天。&ldo;阿妈你不要太轻信。&rdo;

&ldo;连你明珠姨也试过他底细。&rdo;

廖明珠是个厉害的。美若沉默，想想问道：&ldo;那能不能留下七姑给我？还有，我读书生活怎么办？&rdo;

詹美凤犹豫，最后下决心道：&ldo;也罢，七姑在身边，你有个依靠也好。我会留一笔钱，将来也会每月定期寄钱给你，这你放心。&rdo;

&ldo;你几时走？&rdo;

&ldo;我先随他过去看看，回来收拾一番，你快生辰了，可能之后就……&rdo;

&ldo;我明白了。&rdo;

&ldo;阿若，你不要怨阿妈狠心。&rdo;

美若瞪自己的脚尖。&ldo;阿妈，你不欠我，你已经养我到十五岁。我先回房了。&rdo;

女儿的冷静让她心惊，詹美凤捏紧手指。&ldo;这件事，不要告诉旁人。&rdo;

&ldo;你打算偷偷的……&rdo;

詹美凤郑重点头。

美若回房后抱紧枕头，将脸埋进被中。

阿妈年轻貌美，如果没有她这个拖累，走去哪里也是个光彩四she的艳丽女郎。阿妈生她养她，仁至义尽。

阿若，阿妈有足够的理由寻找幸福。

对，就是这样。美若抹干脸，选择睡觉。

手工课上，她用心fèng制娃娃的头皮，又将毛线编成小辫。

丁露薇问：&ldo;阿若，你昨天为何不与我们去湾仔喝茶？我二哥无精打采，早早便说回家。&rdo;

&ldo;我是替二哥着想，他身体不好，最近频频出门，天气又凉，有个伤风感冒会让他辛苦，令伯母难过。&rdo;

丁露薇噗嗤一笑，&ldo;丁贺安妮女士听见这话，一定会引你为平生知己，视你作丁家好儿媳的不二人选。&rdo;

&ldo;不要这样说，我会难堪。&rdo;

&ldo;你不喜欢我二哥？&rdo;

美若放下手工，&ldo;丁家是怎样，你比我清楚。我家如何，我更明白。&rdo;

丁露薇笑容消逝。

许久方开口：&ldo;我十二岁第一次学骑术，是保罗张扶我上鞍。那时，他十七岁，刚刚考到见习骑师牌照。后来，我有他无数合影，有他签名，甚至还收集到他第一次拿冠军马王称号时的那套骑手服。如今，我十五，将要订婚，他却见了我就扭头离开。……我没有说过，他也没有说过，但是，我知道他也是知道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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