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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厉腾看着他，眸色阴沉，&ldo;你想说什么。&rdo;

&ldo;你可以找到她。&rdo;托里浅笑着，&ldo;找到以后，她就是我们的。对吗？&rdo;

&ldo;托里，&rdo;他极冷静，&ldo;别让我后悔救你出来。&rdo;

&ldo;lee，你真的变了……不，你本来就不是lee。我是lee的兄弟，但只是厉腾的一枚棋子。你戏演得这么好，我佩服。&rdo;他换上蹩脚的中文，缓慢念出他记忆里的噩梦，&ldo;中国空军空降旅猎鹰特种部队，厉腾。&rdo;

厉腾没等托里说完，扭头离去。

此后，他们再没见过。

少年托里的故事，完整版就是如此，这次，厉腾只隐去了他和托里最后见面时的对话，其余的，全部告诉了阮念初。

她听完后，心情沉郁，久久都无法平复。

七年前在柬埔寨丛林，厉腾一心完成使命，她一心回家，他们做的，都是自认正义或正确的事。在他们看来，捣毁图瓦的大本营，将负隅顽抗的暴徒就地正法，最直接有效，哪怕造成流血和伤亡，也都是维护正义所必须的。

但，&ldo;正义&rdo;原本就是个相对论。

他们眼中罄竹难书的暴徒，是另一群人眼中视如亲人的兄友，他们眼中的善，却成了另一群人眼中的恶。

托里险些成为这种矛盾的牺牲品。

不知过了多久，阮念初深吸一口气吐出来，说：&ldo;好在现在一切都过去了。至于那些画像……我想，我应该找莱因好好谈一谈。&rdo;

厉腾冷冷的：&ldo;没必要。&rdo;

&ldo;为什么？&rdo;

&ldo;人的思想，旁人无法控制，人的情感，理智无法控制。如果七情六欲那么容易改变或消除，世上数以万计的悲和苦，又从何而来。&rdo;

这句话厉腾说得随意，听在阮念初耳中，却教她微微瞪了瞪眼，低呼，&ldo;哇，你画风突变，怎么忽然说话这么文绉绉？&rdo;

厉腾嗤了声，食指勾她下巴，&ldo;你男人再不济也空工大毕业，年年第一，真当我没文化。&rdo;

&ldo;……&rdo;阮念初默几秒，才点头说，&ldo;难怪你不喜欢他。也难怪你这么生气。&rdo;

同样是爱慕者，比起她对季小萱的态度，厉腾对莱因是相差无二。但比起厉腾对季小萱的态度，她对莱因……嗯，的确很值得征讨。

思索着，阮念初很快承认错误，&ldo;对不起，我之前不知道莱因对我……有那么奇怪的情感。以后我会和他保持距离。但，不找他谈，难道就由他继续？&rdo;

厉腾冷淡：&ldo;要找也是我去找。&rdo;

&ldo;……你找他准备怎么谈？&rdo;

&ldo;能动手就不动口。&rdo;

&ldo;……&rdo;阮念初被呛住，须臾才说，&ldo;大家都是文明人，这样不太好。&rdo;

&ldo;不然呢。&rdo;

&ldo;不然……我跟他好好聊一聊，&rdo;阮念初心里盘算着，&ldo;让他以后调整心态，就把我当姐姐。&rdo;

他顿都没顿：&ldo;我让你以后都拿我当哥哥，你能做到不？&rdo;

她闻言认真思考起来，想想，摇头正色：&ldo;我哪儿来你这么老的哥哥。当你是叔叔，没准能行。&rdo;

厉腾眯了下眼，大掌照着那把小细腰恶意一掐，&ldo;胆儿肥。再说一遍？&rdo;

她怕痒，噗嗤喷笑，边躲边推搡求饶，说：&ldo;我错了，错了还不行么？跟你开玩笑呢，这么当真……&rdo;退着退着脚下被什么绊住，低呼了声，拽紧他，双双摔沙发上。

&ldo;砰&rdo;一声。

胖猫厉小醋被那响动一吓，脑袋都缩回窝里，谨慎：&ldo;喵。&rdo;

底下有个人肉垫仔细护着，阮念初一点都没摔疼。她趴厉腾胸膛上抬起头，脸红红的，头发也有点儿乱，冲着他笑，&ldo;那厉队，今天我们就算谈好了。以后你不能再因为莱因，跟我发火。&rdo;

厉腾皱眉：&ldo;我什么时候跟你发过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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