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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小杜有些悲凉地笑了笑，抬手抹去掉下来的眼泪：&ldo;真好，至少还有人愿意相信我。但是沈姐，我们才认识这么几天，你都能相信我，为什么萧导却不信？我是为了他才学的化妆，在小工作室里混了两三年才终于能进他的剧组。我承认，我是很仰慕萧导，可是我从来没想过勾引他、破坏他的家庭，难道默默喜欢一个人也有错吗？&rdo;

&ldo;他不是不信你，是不能信。&rdo;喻尘看着眼前小杜哭得肿起来的脸，左边的脸颊似乎还有几道指印：&ldo;或许，如果那个人本身就是错的人，就算默默喜欢着他也是错的吧？因为你的喜欢，会给他带来不安和压力，甚至可能会让他受到道德的质疑和谴责。所以，如果喜欢上了一个错的人，可能对你对他来说最好的处理方法――&rdo;

她顿了顿，看着小杜期待的眼神，不忍心把话说得太残忍：&ldo;最好的方法，就是永远不要试图跨越过那条线，不要贪心地想要离他再近一些。&rdo;

&ldo;我就是不甘心。&rdo;小杜垂着头搅着自己的手指：&ldo;其实这两天林含也被那女人折腾够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林含想沾上的人是盛先生，根本就对萧导没那意思，就那女人这么蠢。我就想不明白了，萧导这么有理想有才华的人，怎么会喜欢那种女人。&rdo;

门口传来几声压低的笑，喻尘和小杜转过头，看到盛朗唯的瞬间，小杜哑然失色地张大嘴巴。

&ldo;我可以进去吗？&rdo;盛朗唯抱着手臂，一副很好笑的样子倚在门边看着她俩。

喻尘看着他，挑挑眉：&ldo;你的耳朵不是早就进来了？&rdo;

他走进来，抽了张椅子坐在她们对面。小杜整张脸都吓白了，不敢抬头看盛朗唯，垂着头小声说：&ldo;盛先生，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姐姐&rdo;

盛朗唯没说话。

小杜拉着喻尘的手求救地看着她：&ldo;沈姐，你帮我和盛先生说说吧。&rdo;

喻尘抬眸看向他，试探地问：&ldo;你姐姐那边，有没有什么松动的可能？&rdo;

他勾唇笑笑：&ldo;你可以叫她汪云翊，或者那女人。虽然在血缘上，她是我表了不知道几千里的表姐，但我跟她相处的时间大概还没有和你久，对她的了解也没有对你的，深入。&rdo;

他吐字的尾音有她已经熟悉了的暧昧，好在小杜心情低落并没有注意到气氛的微妙。喻尘脸颊微红，抬眸看他一眼：&ldo;你能不能说正事。&rdo;

盛朗唯点点头，搭在膝盖上的手指一下一下地轻敲，沉默了片刻正色道：&ldo;小杜，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第一，如果你坚持，我可以说服汪云翊让步，告诉所有人你是被污蔑的，但你觉得其他人会相信吗？这个移动硬盘能落到她手里就可以说明你已经被某个同事背叛了，就我让你留下也很可能会受到排挤，先不说其他的，要知道在剧组私自拍照录像可是大忌。&rdo;

他不轻不重地看了小杜一眼，继续说：&ldo;第二，离开剧组。作为补偿，我可以送你出国读书，接受系统的权威的化妆课程，完成学业后你的生活一定会比现在更好。只要你肯努力，总有一天能成为国内一线的化妆师。&rdo;

小杜紧抿着嘴摇摇头。

盛朗唯并不会像喻尘那样顾虑小女孩的面子，直截了当地说：&ldo;至于你的不甘心，我可以告诉你，每一种关系，既然能够存在，就必然有它的合理性。我的确可以帮你继续留在剧组，但你依旧希望像从前那样吗？你还愿意跟着他吗？&rdo;

小杜垂着头，泪一颗一颗砸下来，双唇颤抖：&ldo;我会离开，回老家。&rdo;

&ldo;不想去留学？&rdo;

小杜再次用力摇头，咬着下唇：&ldo;我只是喜欢萧导而已，很纯粹，我不想把它变得复杂，更不想借此得到任何东西。&rdo;

喻尘看着她倔强的侧脸，想起她在旅店的小厨房里为了维护萧意和哭鼻子的样子，有些心疼。她无声地望着盛朗唯，他意会地点点头，站起身将移动硬盘和一张名片放在床上：&ldo;年纪不大，倒是很有骨气，难怪玉儿把你当朋友。这样吧，如果你改变心意，随时来找我，如果不好意思跟我讲就找玉儿。&rdo;

小杜抬起头，用袖子快速抹了把脸，鼻音闷闷的：&ldo;盛先生，谢谢你，你真是大好人。&rdo;

他没有回头，背影看上去有些懒散：&ldo;千万别给我发好人卡，要谢就谢你身边的人。这世界上每天失恋失业的人那么多，我可没兴趣当雷锋。&rdo;

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个女人，小杜望向窗外，眼睛里隐约还有一丝憧憬：&ldo;要是时间能停在下雪的那天晚上就好了，小雪花亮晶晶的，像面包上的糖霜一样我躺在床上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萧导了，虽然只是隔着病房的窗户看见他的黑毛衣。他竟然亲自来医院看我，那还是萧导第一次和我说那么多话，简直就像做梦一样&rdo;

小杜把移动硬盘放在手心里握了握，然后递给喻尘：&ldo;沈姐，你可以暂时替我保管这个吗？等到有一天我能够完全忘记萧导了，你就帮我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它埋了。&rdo;

喻尘愣了愣，正想着如何拒绝，小杜已经把移动硬盘塞到她手里：&ldo;沈姐，谢谢你。我现在脑子里有些乱，想一个人呆会儿。&rdo;

她只好无声地退出房间，帮小杜轻轻关上了房门，后脊抵着微凉的墙壁平缓着呼吸，攥着移动硬盘的手心滑腻腻的，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

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沈畹畹正一个人像个洋娃娃一样乖乖地坐在床上等她，见她回来，小麻雀似的张开两只手臂望着她求抱抱。

&ldo;姐，你一声不响地消失了两天一夜，我还以为扔下我不管了呢。&rdo;

喻尘抱紧沈畹畹，闻着她身上牛奶般温暖的气息，混乱的思绪渐渐平静下来。

&ldo;对不起。&rdo;

沈畹畹好奇地看着她，像连珠炮弹一样一个问题紧接着一个问题：&ldo;是朗唯哥哥带你出去玩了吗？你们都去了哪里？好玩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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