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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ldo;陛，陛下……&rdo;太医惊慌失措地跪倒在地，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两年前，他威胁要诛他九族的时候，他也不过就是这样的姿态罢了。

皇帝微微踉跄了半步，&ldo;说！&rdo;

那太医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却还是硬着头皮道：&ldo;长公主常年服食避孕药物且又思虑过重，身体本就虚了，两年前堕胎之时颠簸太过，又精神大受刺激，身体更是每况愈下。这两年虽停了避孕药物，也暗自有着各种珍贵药材补着，却只是掺在饮食里，收效甚微。不知长公主这两年是否受了什么伤，身体较前两年要虚弱了不知多少倍。臣……臣无能。&rdo;

&ldo;胡说八道，这两年阿姐养的好好的，什么伤都没有！怎么会更加衰弱？&rdo;

&ldo;陛下息怒！臣也只是推测。但是即便殿下不接受调养，什么都不做，这两年也断不会虚弱成这副模样。若不是受伤，也可能是中毒！&rdo;

&ldo;中毒？何毒？&rdo;若有人胆敢给他的阿姐下毒，他必要将那人凌迟，让人在他的身上刮满整整三千六百刀，让他知道什么是切肤之痛！

&ldo;微臣并不确定是毒。然则江湖有一种奇毒，名唤&lso;蚕食&rso;。此毒可以使人的身体慢慢虚弱直至枯竭。便是手段高明的大夫诊断着，也只是身子虚弱而死，并看不出是中毒所致。殿下如今的症状与此毒颇有几分相似。然则臣也不好确定。&rdo;

&ldo;此毒可有解药？&rdo;

&ldo;中此毒前期，服用解药可解药性。然而那解药也是□□，若是没有中着这毒，服用解药就无异于自杀。臣万万不敢给殿下用药！&rdo;

&ldo;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刘太医，朕看你这脑袋是不想要了是吧？朕只有这么一个亲人，要是朕没亲人了，你也别想有一个亲人！&rdo;

初晴只是虚弱太过才会晕倒，这会儿早就被皇帝的大嗓门给弄醒了，听了几嘴，瞧着那太医也着实可怜，遇着这么一个不听话的病人，害得他天天胆战心惊地被皇帝迁怒。便开口劝道，&ldo;生生死死都是命，我们哪里抢得过阎王爷？陛下息怒。&rdo;

&ldo;阿姐你醒了？&rdo;皇帝忙走过来床边坐下，&ldo;可觉得如何？&rdo;

&ldo;也就老样子罢了。&rdo;惨白的脸上，眉尾那朵红莲像是吸干了她全身的血液一样妖冶。

&ldo;刘太医，本宫问你，若真是中了那奇毒，没有解药，照着这速度，本宫还有多久？&rdo;

&ldo;臣……臣……&rdo;

&ldo;照实说就是了，陛下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无需畏惧。&rdo;

&ldo;还不说？&rdo;瞧着这畏首畏尾的样儿皇帝就堵得慌。

&ldo;是，是。&rdo;可怜刘太医一把老骨头了，遇见这么两位小祖宗，简直就是上辈子造的孽。&ldo;也许……也许一年多两年。&rdo;

&ldo;庸医！&rdo;皇帝气得马上就要站起来补他一脚，让初晴给拦住了，示意他稍安勿躁，&ldo;你要如何才能确定是否中毒？&rdo;

&ldo;此毒阴险，却极麻烦，必得长年累月地下，若真是毒，则那下毒之人至少待在殿下身边三个月，或是日日下，或是间隔几日。这必得是极亲近殿下的人方能做到。但此毒虽繁琐，却仍有人不惜麻烦坚持用，便是因为此毒的奇妙之处‐‐再高明的大夫都无法断定是否中此毒。因而臣也不敢妄用解药。&rdo;

皇帝听出门路了，&ldo;若是抓住这下毒之人，确定了是他下的毒，服下解药即可有救，可是如此？&rdo;

那刘太医觉得前途终于有一丝光亮了，&ldo;正是。臣家父钻研多年，已钻研出此毒解药。&rdo;

&ldo;阿姐，你府上这几个月多出来的且还能近你身的人不过两位之数。将这几十人调出来严刑拷打，必能问出话来。&rdo;

初晴笑着摇摇头，问太医，&ldo;若是本宫并非中此毒，又有多少时日？&rdo;

刘太医刚冒出一点光亮的前途瞬间灰暗下来，他就差把头塞到石缝下面去了，&ldo;也是一年多两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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